罗天昊
比约定时间晚了40分钟,罗天昊匆匆赶到。 深色衬衫,白裤子,黑鞋黑袜,拿着一沓A4纸。 一个月前,李嘉诚刚刚对《别让李嘉诚跑了》一文做出回应,新浪《新闻极客》联系罗天昊,罗回答“还不到时候”。 10月13日,李嘉诚回信支持者,称不少人仍滞留于“观感”主导的思维模式,错误观念和盲信的蔓延,容易让怀有动机的人,乘势把别人钉在“耻辱柱”上……又指是非令他痛心,似是对此前事件的二次回应。 也许是时机到了。 两天后的15日下午,罗天昊在博客中发声。“本文不针对任何个人,人和事均为注释义理。”并表示前文似是谈商业故事,但全文关注的是香港社会的挑战与未来改革。“若只看标题,就借题发挥,各抒胸臆,惜。” 16日上午,《新闻极客》和罗天昊一起聊了聊那篇引发轰动的文章。
“标题不严谨 不该有具体个人”“别让李嘉诚跑了”
说起之前那篇文章的话题,罗天昊或者摆摆手,或者说“这个不谈”。 曾有熟悉罗天昊的人透露,在文章掀起风波后,他受到过人身威胁。 “呃……这个,我觉得可能是言语过激吧。”罗天昊尴尬地笑了,他说自己无法判断那是言语过激还是怎样,“我是一笑置之,只能这么说。” 最后他加了一句“从容处置吧。” 罗天昊时不时拿起右手旁白色的手机,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。 “呵呵,有部分人是没有耐心看完全文的。”他放下手机,“我这个文章已经被解读的各种各样,有人说摧毁地产霸权,有人说全国资本主义之路不可走,每个人解读的信息点都不一样,实际上都不是全貌,只是其中一个部分,如果我其中有偏颇的地方,这个东西就完了。” “你写十点,只要有一点是有争议,他就这一点拿出来,使你文章全部失去了原有的味道。读者就是这样,传媒和读者都迫于这种阅读习惯,形成这种阅读方式。很容易就……”罗天昊停住了,他觉得这回的岔子出在了标题上。 “我那标题确实不是很严肃,处理很欠妥,不该涉及具体个人。其实内文是很平和的,但是有任何的不妥就很容易被放大。”对于标题的“检讨”在谈话中罗天昊提起多次,嘱咐“这个可以写”。 罗天昊经常习惯性地用手指在桌子上“哒哒哒”地敲,他说这是早前在广州时留下的习惯。 今后的文章中,罗天昊准备转变套路“至少标题会更严谨。” 对于这次自己的博客文章,他觉得是个四平八稳的文章,“我只能这样回,内容也很多。”
“用原话,千万不要曲解。”李嘉诚首次回应“撤资”说
让罗天昊受了伤的不只标题,在他看来,这里少不了媒体的作用。 刚见面,罗天昊还没坐到沙发上,他就指着桌上的录音笔要求关掉。“不要录音,你把它放到吧台上去。” “李嘉诚回应说撤资是正常的资本流动。” “不谈这个问题。” “李嘉诚的撤资不属于共富行为?” “(尴尬的笑)不予置评。” “不想谈李嘉诚?” “不是不想谈李先生,是不想谈任何个人。我说的是普遍现象,不是个人。” “怎么看富豪?” “(摆手)不回答。” “文中提到民粹,什么不是民粹方式的分配财富?” “不回答。” “文章从五年前首发,到这次引起轰动,中间具体的链条没人知道。” “具体文章怎么出来的这个过程不谈。猜测太多,你会加重这个猜测。媒体出来很容易失真。这个文章我不谈。” 对话中,罗天昊从不直呼李嘉诚姓名,而是称呼为“李先生”。 李嘉诚首次回应后,罗天昊并未立即发声,当时他说是时机未到。罗天昊说“那时候我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忙,家里很多事情”,他还表示“被扣了很多帽子越描越黑,那我索性不说。就亮观点,谈观点。” 他一再叮嘱“用原话,千万不要曲解。”
自己名字后面写国师 “是在讽刺”罗天昊
罗天昊没想到自己添了点儿新料的一篇旧作,能在5年后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。 《别让李嘉诚跑了》被新华社智库发出后,人们在关注李嘉诚撤资一事时,也少不了对他这个作者“了解”一下。 一家报纸发表了一篇《不让李嘉诚跑了的罗天昊 是什么样的“国师”》。文中写到“罗天昊是谁?半路出家的‘国师’”并将罗的各个博客简介和内容扒了一遍。“罗天昊本人倒常以‘国师’自居。在某智库举办的活动中,罗天昊表示,仅当‘国师’不够,还要当‘民友’。” 罗天昊把手里的A4纸展开,是上面提到的这篇文章的打印版。他“啪”地一下把纸扔到桌子上,整个人向后靠下去。 “有媒体说我自封国师,这绝对是讹传。”他又抓起一沓纸中的另外两张,“有个和讯网对我的访谈,就说我们不要老想着做国师,而要与民为友,替平民阶层说话。但是因为标题里带了国师两个字,他也不看,就变成我自封国师了。” “罗天昊XXX里面带了‘国师’两个字,但你看这明明是我不要做‘国师’,我要做民友。”罗天昊说。 “我就是讽刺嘛,老想做国师,交结豪门,我觉得现在知识分子为民说话的很少,是分裂的。经济利益上是既得利益者,但社会诉求上,就喊社会平等,希望大众平民阶层支持他。有很强的投机性和两面性,老为权贵阶层说话。” 罗天昊说自己并不仇富。“不单是我不仇富,中国人没有人仇富,中国人仇富么?袁隆平用科技致富,买了好几辆车,心服口服。我们仇的不是富是不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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