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南省曲靖市会泽县看守所医生赵辉征,兢兢业业工作20年,诊断治疗病人10万人次,从未有过丝毫差错。 2013年11月18日,从医20多年的赵辉征出现了人生“第一次工作失误”。当然,这也是最后一次。 当天下午4时40分许,正在看守所医务室值班的赵辉征接到电话。“赵医生,监室里有人头疼,请送点药来!”“好,我马上到。” 挂了电话,赵辉征赶紧到药房找了药。正准备送去时,他倒下了,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。同事们见到赵辉征时,他手里还攥着刚拧开一半瓶盖的药瓶。 赵辉征走了! 经昆明医科大学司法鉴定中心解剖鉴定,赵辉征死因为:冠心病致心脏功能衰竭;诱因为:化脓性扁桃体炎。 假如再给他10分钟,他就能给病人送完药;假如再给他10分钟,这样的“工作失误”就不会发生在他身上。 然而,赵辉征真的走了!离开了他热爱的工作岗位,离开了共事多年的同事,离开了深爱着他的家人…… “老赵这个人,对工作特别认真,工作20年来,从未出过一次错。”3月14日,会泽县公安局政委孙金龙向前来采访的《法制日报》记者说。 2011年,上级要求看守所医生的巡诊记录除了要写在记录本上,还要录入电脑管理系统。 “怎么办?”连电脑怎么开都不知道的老赵直抓头。 “小王,电脑怎么开?”“小李,打字怎么打,你教教我……” 开机,关机,拼音打字,鼠标双击……年逾50的赵辉征从头开始学电脑,有时,他打一个字得花几分钟。同事们经常可以看见他眼睛凑在电脑键盘前,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找,一个字一个字地拼。别人用3分钟能录完的巡诊记录,老赵有时要花半个多小时,但他都认认真真,从不马虎。 “我用电脑打字偶尔也会打错几个同音字和错别字。赵医生虽然电脑操作不熟练,但他录入电脑的巡诊记录里居然一个错字也找不到。”与赵辉征共事四年多的看守所医生陈永智说。 “赵辉征是我见过最敬业的医生,他把看守所里的病人,看得比什么都重要。”会泽县看守所所长王跃亮说。 2010年以前,会泽县看守所只有赵辉征一名医生。看守所羁押的几百名犯罪嫌疑人的健康保障,全落在他一个人头上。看守所的其他民警可以轮班,赵辉征却不能,一年365天不管白天黑夜,他总是随叫随到。 有一年,监室里有人突发肾绞痛。凌晨3点多,赵辉征接到电话。 “好,我马上就到。”十几分钟后,赵辉征的摩托车就开进了看守所。 2009年的一天夜里,雨下得很大。看守所一名刚刚被宣判死刑的犯人心脏病发作。 “卢某心脏病又犯了,你得来一下。”凌晨4点多,赵辉征接到所长王跃亮的电话。 “好,我马上到。”赵辉征一边穿衣服一边告诉所里民警采取急救措施。 “外面雨太大了,你不要骑摩托车,不安全,我们已经在赶往你家的路上了,我们来接你。”王跃亮说。 还没有到赵辉征的家,王所长就遇到了赵辉征。只见他打着伞,往看守所方向跑,衣服裤子都湿透了。 “赶紧调头走!”一上车,赵辉征喘着粗气,急切地说,这是卢某羁押在看守所以来第12次心脏病发作,之前医院已下过6次病危通知书,我担心他出事。 如果说医生这个职业特殊,那么看守所的医生就属于“非常特殊”。作为看守所的医生,赵辉征不仅责任大,“权力”也很大。比如,犯罪嫌疑人因身体条件原因是否符合保外就医、取保候审条件,是否属于不宜羁押人员等,均需要赵辉征出具医生意见。 “在看守所里,凡是医学上的问题,谁说了都不算,只有赵辉征说了算。”王跃亮说,在这方面他的“权力”最大。 看守所的犯罪嫌疑人自然也知道赵辉征的“权力大”。 有一次,犯罪嫌疑人刘某对他说:“赵医生,我身体有病,你想想办法,让我保外就医,我不会亏待你。”赵辉征不说话,带他到医务室做了全面检查,检查结果是:没病。 后来,赵辉征严肃地批评了刘某,并把此事报告给所里领导。类似的事情,在赵辉征的工作生涯中发生很多次,但他没有徇私过一次。 责任心第一位。赵辉征是这样说,也是这样做的。在会泽县看守所工作20年来,他没有迟到、早退过一次,没有因工作推诿过一次,没有向组织提过任何要求,更没有叫过一声苦,怨过一回累,无论什么时候有需要,他总是毫不犹豫地说出那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:“好,我马上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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